左玉芳低下头，小声说道：“我爹问我牛角是怎幺掉的？我，我说不知道。”

梁震云道：“总得给家里人个说法的，这事怎幺瞒得住？”

左玉芳低着头道：“我说不知道，待我看到的时候牛角已经掉了。”

梁震云道：“牛角好端端的怎幺会掉了？你也太幼稚了。即使说真话也没关系的，两头公牛打架，谁能拦得住？”

左玉芳道：“我，我就说不知道，他们也拿我没办法。”左玉芳说这话的时候，眼里噙着委屈的泪花。

梁震云叹了口气，看着左玉芳没有再说话。

左玉芳在家里确实受了很大的委屈，可她没有跟梁震云说实话。

也是事有凑巧，两头公牛打架的时候左中堂（左玉芳的爹）就在离他们对面的山上砍柴，他看到了两头公牛打架的全过程。

左玉芳赶着牛群回去的时候，故意问左玉芳道：“丫头，我家大公牛的牛角是怎幺掉了？到底怎幺回事？”

左玉芳没说实话：“我怎幺知道？我看到的时候牛角已经掉了。也许是它闲着没事干去跟别人家的公牛打架了吧？”

左中堂沉声问道：“你真不知道？”

左玉芳摇了摇头，说道：“真不知道。”

在左玉芳的一再否认下，左中堂勃然大怒：“死丫头，直到现在你还在跟我撒谎？跟疯子一起放牛，不出事才怪。你干嘛要跟他一起放？你就不会离那个疯子远点儿？”

左中堂左一个疯子，右一个疯子，左玉芳生气了，嚷道：“震云哥才不是疯子，他只是生病了。为了救我，他还受了伤。要不是他救我，我早被牛踩伤了。人家救了你的闺女，你还这样说人家，你良心不会痛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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