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老师，妳还记得我吗？」

她刚把第九个小孩的口水擦掉，还没来得及骂园长多管闲事，就听到这句话。

她擡头。

那个站在教室门口、穿白衬衫、挂着政府识别证的年轻社工师，

长高了、变壮了，笑容还带着熟悉的坏。

「……林煦。」

她干脆叫出名字，脸上却没半点惊喜，反而像在报警前最后确认嫌犯身份。

「妳还记得我，代表我当年真的有成功让妳焦虑到记住。」

他笑得欠揍，一副得意模样。

你以为这会像偶像剧那样，时光静止、音乐响起？错。这现场更像——

「我当年在教育现场刷错人生副本，现在魔王穿越时空回来找我算帐。」

—

「你怎幺会来当社工？」她瞇起眼，「你不是说社会都是废物制度，想开直播干谯世界？」

「嗯。」他点头，语气不疾不徐。

「但我现在长大了。发现与其干谯，不如加入他。」

她本来是想翻白眼的。

但她忍不住笑出来，又立刻忍住。

（不准被他的肩膀吸引，不准被他的下巴线条撩到。妳是专业老师，不是小说女主。）

—

「你怎幺知道我在这里？」她冷冷问。

「名单上写得清清楚楚啊，幼儿园老师，32岁，带班五年——」

他顿了一下，眼睛带笑：

「然后我就看到熟悉的名字，想说——怎幺这幺刚好，我的初恋老师也来带小孩了。」

她直接伸手就要揍他：「谁你初恋！你当年根本只恋手机游戏跟珍奶鸡排！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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