婚礼前一晚。

林煦坐在房间床边，手里拿着婚礼流程表，一页都没翻。

他不是不高兴，而是……手在抖。

手机跳出一则讯息，是她传来的自拍，穿着婚纱试妆后笑得有点别扭：

【老师：这礼服好重，我穿起来像要去为国出征。】

他一看就笑了，眼泪却在下一秒不小心滑了出来。

「我真的配得上她吗？」

—

门外传来敲门声，是他的大学好友、也是这次婚礼的伴郎。

「欸，你是不是慌了？」

林煦红着眼笑了一下：「很明显吗？」

「废话，你连西装都不敢试穿还不明显？」

—

林煦终于开口了。

「她以前一个人撑全班、撑家长、撑那些小孩的情绪，连自己崩溃了都不敢哭。」

「她嘴巴很硬，心却软到爆，一句『累死了』能讲完一整天的痛苦。」

「她会在小孩哭的时候当神仙，会在自己想哭的时候当石头。」

「我真的有资格……站在她身边吗？」

—

好友没讲大道理，只是拍拍他肩膀：

「你有没有发现，自从她决定嫁给你之后，她笑得比以前多？」

「她是那种会把命都护在孩子身上的老师，如果她说『我愿意』，那一定是她早就想清楚了。」

「你不是够不够好——是她选的，就是最好的。」

—

林煦终于笑出声来，笑着笑着，眼泪又流出来。

「靠，我真的要哭成狗了。」

好友递给他一包面纸：「你明天才会真的狗，先当练习吧。」

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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