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日的超市人潮不算多，薇妤一手推着推车，一手拿着手机对着备忘录念：「卫生纸、洗衣精、牛奶、还有妳要的燕麦片。」

「不用一直念出来啦，我都记得。」若夏提着篮子，不动声色地将薇妤忘记加上的洗发精放进去。

薇妤斜眼看她：「妳其实很适合当主妇欸。」

若夏没回应，只是淡淡地：「至少比妳强。」

「对对对，我什幺都不会。」薇妤嘴角一勾，眼神却带着笑意，「不然妳养我啊？」

这话说得太自然，若夏反而顿了一下，耳根微微红。

就在薇妤还在得意的时候，一个声音从货架另一边传来：「欸，薇妤？」

薇妤转过头，笑容一滞。

那是她的大学学姐，前任之一。短发、红唇，气场强得不像只是来买洗衣精的人。两人对视几秒，对方笑了笑：「真巧，你也来这？」

「嗯。」薇妤应得不算热情，「妳也？」

「我最近刚好搬来这附近。」学姐说完，目光落在若夏身上。

「这位是……？」她问。

那一刻，若夏感受到一股不太舒服的注视，却没有闪躲。她只是站在薇妤身侧，没有多余动作，却安稳得像是——根本就在那里。

薇妤没犹豫：「我女朋友。」

话说得不重，却明确得不能再明确。

学姊挑了下眉，笑容里有几分惊讶：「原来你喜欢这型啊？我以为你喜欢……比较吵的。」

「妳记错了，我喜欢的是让我安静的人。」薇妤语气温和，但眼神一贯犀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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