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晨的阳光从窗户斜洒进来，空气干冷，宁静得异常。

李泓睿坐在餐桌前，喝着微温的咖啡，却怎幺也无法集中精神。从画册被翻过那天起，他就一直提心吊胆。虽然弟弟什幺都没说，但那短暂交会的眼神早已出卖了一切。

他知道，那不是结束，而是倒数的开始。

「哥，我问你一件事。」

李少强突然出现在走廊转角，声音冷静却直白。

李泓睿一愣，咖啡杯差点没拿稳。「怎幺了？」

「你为什幺不说话？」少强走近一步，眼神锐利得不像他平常的样子。

「什幺……意思？」

「你知道我在说什幺。」他盯着哥哥，像是要把那层沉默撕破，「你一直都知道我看了画册，对吧？你就打算这样装没事吗？」

李泓睿站起身，喉咙像被什幺堵住。他试图开口，但那句话卡在舌尖，怎幺也说不出来。

「你画的那些……我不是笨蛋。我看得出来那不是一般的感情。」

李泓睿转过身，不敢对上那双眼。他的肩膀僵硬，声音干涩：「我……对不起。」

「对不起？」少强笑了一下，那笑却带着抖，「你从来都不说，我只好自己去猜，去想像，去怀疑。你画我，梦游般地看我，又躲着我……你到底想怎样？」

「我不知道。」李泓睿的声音低到几乎听不见，「我真的不知道。」

「你就是在逃避。你连现在也在逃。」少强逼近一步，「你怕我恨你，还是怕你自己？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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