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诺的生日派对，一如往年般热闹得不像话。

学生时代的朋友、实验室的同学，甚至连几个老教授都被他们半推半就地请来了，一整间包厢里满是笑声和交谈声，酒杯碰撞的清脆声音此起彼落，空气里混杂着烤肉和啤酒的气息，热闹得让人有种时间错乱的错觉，仿佛又回到了某个没有论文、没有压力的日子。

阿诺早就被灌得七七八八了。

「来来来！再喝一杯！」

「别闹了，他都已经醉成这样了！」

「醉什幺醉？平时压力那幺大，难得看到他这幺放飞！」

「哈哈哈哈对对对，阿诺，来，生日快乐！」

酒杯再一次碰撞在一起，阿诺已经笑得有点没形象了，他靠在沙发上，眯着眼晃了晃杯子，嘴里还含糊不清地哼着不知道是哪年的老歌，完全没注意到自己身旁的李明和许阳正对视了一眼。

时间不知不觉地过去了，派对终于在一片混乱中接近尾声。

同学们陆陆续续道别离场，最后只剩下阿诺、李明和许阳。

许阳坐在沙发的另一端，全程一滴酒没沾，李明则是习惯性地收拾起桌上的狼藉，一边忍不住吐槽：「阿诺，你今天可是风光了一整晚啊，等明天酒醒了，肯定得头痛死。」

「头痛什幺？」阿诺整个人已经瘫在沙发上，眨了眨迷蒙的眼睛，「我高兴，开心，人生得意须尽欢……」

「行行行，文学家，少说两句，省点力气待会回家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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