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碰！」

大手重落桌面，骨节分明、手背青筋隐约可见，掌心握着黑色背带，背带的夹链铁扣撞击桌面，发出轻响。

拍桌声说大不大，却足以震住周围扰人的窃语，只因闷雷夹杂蛮横的践踏声，在来者出现之前，此起彼落，放肆而行。

一只深黑色背包被丢进言瑶旁边的座位，长腿一迈，坐进言瑶预留的座位，墨黑身影挡在议论眼光与言瑶之间，闷不吭声，眼睫下那对冷桀黑瞳，隐透寒光，薄唇紧抿，脸色死寂，所在之处漫开一股压迫的气场。

一见来人是谁，上一秒还口无遮拦的人，忽地全然噤声，低头装忙、看手机。

「妳的护花使者终于来了。」前座转头的唐圆敲敲桌面对言瑶说，一脸放心地转回头。

郝教授今天来得慢，教室几乎坐满，方才那群女生讲得煞有其事，不阻止可不行，唐圆本来酝酿好情绪就要骂人，韩大学长竟然出现。

「你怎幺来上课了？」言瑶小声问。

韩杰曜低头似乎注意到什幺，皱眉伸手一捞，将挡在言瑶和自己之间的背包拎起，漫不经心地塞进桌底下，往言瑶坐更近些。

虽然那双眼神像要把人冻死，言瑶却抿唇轻笑，她知道他是因为自己才这种反应。

「刚才她们那样说，妳不生气？」韩杰曜注意到她轻扬的嘴角，用只有她听见的音量说，「居然还笑得出来。」

「我又不是笑她们，」言瑶轻摇头，靠近他耳旁，放低声音，「我是在笑你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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