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晏钧满怀的希望，在指挥说出「主办单位还是希望可以维持原样时」彻底破灭。

这意味着，他必须找到一个可以完全替代赖璟琛的人选。

江晏钧嘴角抽了一下。但凡有个人的程度能达到赖璟琛的二分之一，他都会毫不犹豫地选择他，但整个乐团放眼望去，他找不到这样的人选。

指挥看出他的为难，拍了拍他的肩膀，「赖璟琛虽然实力不及你，但把他放在人群中，他的实力也是数一数二的。」

江晏钧没太懂这句话的意思，他茫然地眨了眨眼。

「演出快到了，我们现下只有两种选择：第一，找到赖璟琛，告诉他我们需要他；第二，取消这个节目。」

主办方的要求很简单，他们宁可删除双小提琴的节目，也不希望端上台面的是四不像的演出。

江晏钧神色暗了几分，事到如今要他拉下脸去求赖璟琛，他做不到。

可如果这个节目真的被撤掉了，也代表着他这段时间的成果全都付诸东流了。

「老师，你希望我怎幺选择呢？」

他心里其实已经有了答案，但缺一个人推他一把。他需要一个让自己不得不低头的理由。

指挥会心一笑，向远处的郭昀暄招了招手，「你跟昀暄讨论一下吧。她是团长，关乎乐团的事情，还是跟她商量一下会更好。」

说完，他拍拍屁股就离开了。

郭昀暄尴尬地瞄了一眼江晏钧，内心吐槽：这不是摆明了把烫手山芋甩给她吗？指挥每次遇到这种事，都只会把责任推给她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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