隔日,俞皓阳于拂晓起床,仅遮纱帘的落地窗透泄了一丝晨曦。由于一旁的学长仍睡得沉,他便蹑手蹑脚地下床,打开拉门走到外头的露天阳台。
空气不冷,是种舒适的凉爽,他踏下楼梯,坐在最后两阶,双脚泡在Hilda透绿的海水中摇晃,冰凉沁心。
远方的天空逐渐渗出浅色的蓝,由远而近地照亮海面下清晰可见的砂岩地表,每个缓波像是进入深层睡眠时的心跳频率,安稳、沉淀。
「……皓阳,你怎幺这幺早起?我打呼太吵吗?」
游圣民慵懒的嗓音从后头传来,俞皓阳回头望着依旧昏暗的房内,床上有一团棉被堆起的小山丘。「不是,我太兴奋了睡不着。」
「现在才五点多,早餐八点……我再睡一……」游圣民的话未成句,消失在呓语和沉沉的鼻息中。
俞皓阳将注意力转回一口气绽放光芒的旭日,两脚悠哉地拨起水。
几个小时后,四人在饭店用完早餐,各自准备好冲浪用具便兴高采烈地前往Olindo的海滩。
「怎幺样?」
换上防磨衣的俞皓阳等人夹着浪板站在岸边观浪。
万里晴空,湛蓝的海洋远端时不时有涌起的大浪和碎裂的白花,已有许多冲浪客在滑骋,其间有部分人影状似在为了接下来的赛事练习技巧。
忽尔,远方有人喊着:「big wave──」
众人顺着声音来源探去,当场见到离岸有段距离的海流上有道仿佛被人用耙子堆叠出的浪头,波高逐步爬升,在几秒间即形成一面约五公尺的高墙。下一瞬,那面浪壁以雷霆万钧的气势从右边溃堤,发出轰轰巨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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