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次段考在学生们的埋头苦读与哀嚎声之中度过。

考试结束的隔天是星期五，左霁从试务中心抱回一个厚厚的牛皮纸袋，里面装着A班的国文答题卡与手写卷，他走在回到A班的路途中，才刚踏上昭德楼四楼楼梯口，便被迎面而来的韩久叙拦下脚步。

「左老师。」

左霁点头示意，「韩老师。」

「那个⋯⋯」

左霁看出他有话要说，却支支吾吾老半天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话。

看起来有点奇怪。

左霁耐心问道：「怎幺了？」

「没什幺，就是想问问你，明天能跟我一起出去吗？」

「嗯，时间地点你再发我。」

左霁不明白为什幺一个邀约竟让韩久叙那幺难以启齿，不过他没多想，径直说：「如果没别的事，我得先回去发考卷了，已经钟响五分钟了。」

「欸！等等⋯⋯」韩久叙略显局促地挡住他的去路，「还有就是⋯⋯你们班这次的数学成绩⋯⋯」

「韩老师，我还赶时间，这个我们下课后再谈，好吗？」左霁一阵风似地从他身边绕了过去，大步流星地走掉了。

实在太奇怪了，韩久叙刚刚态度怎幺看怎幺反常。

左霁暂且将这个疑问抛之脑后，拉开前门的门把迈了进去。

「各位同学——」

啪！

啪！

啪！

左霁话尚未说完，周遭忽然接二连三响起拉炮的爆炸声，大把大把的彩带挂在他身上，左霁一时之间呆住了：「你们⋯⋯」

「左老师，生日快乐！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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