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,白荼被安排转到新的病房。这是一间两人病房,除了他之外,另一名病人靠近窗边躺着,静静地看着窗外,微弱的阳光打在他的侧脸上,显得宁静而疏离。两人都未主动搭话。
病房内很安静,静得连时钟的滴答声都显得格外清晰。
白荼的身体仍然疼痛难忍,护士刚给他服下止痛药,但药效还未完全发挥。他靠在枕头上,视线扫过病房的摆设:一张简单的床头柜,一瓶快枯萎的康乃馨插在角落的花瓶里,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消毒水味,让他有些反胃。
自从跟男友来到这座城市后,他的生活圈就变得无比狭窄,几乎没有什幺朋友。唯一会来探望他的,是工作上的同事许雪华。然而,她平日忙于工作,来的次数屈指可数。至于他的男友,自昨天发来一句「工作太忙」的讯息后,就再也没有联系过,甚至连一条简单的问候也吝于给出。
白荼低垂着眼,胸口像压了一块巨石般闷得慌。他闭上眼休息,但脑海里现实的压力如潮水般涌来:银行余额所剩无几,他最多只能住院五天,五天后就必须办理出院。到那时,不管身体是否恢复,他也无力再承担住院费。
「五天……」白荼在病床上喃喃自语。
眼皮越来越沉重,他试图让自己入睡,眉头的紧皱却未曾放松。现在他唯一能做的,就是抓住这段时间,好好恢复身体。至于其他的事,只能暂时搁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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