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这几年，难道都没想过去找这位庄先生？」沉重的故事让连俊成发问时变得斟酌再三，确认言语没问题后才问出口。

「想又如何？他的年纪比我大，说不定早就过身了。」五十多年可以发生很多事情，天灾、人祸或者全球疫情，「就算活着又如何？搞不好他已经儿孙满堂、不记得我了。」于文斌一身无病不代表他人也能如此健康。

于文斌说这话的笑容依然浅扬着，可连俊成却读到了一丝落寞。望着那端起茶杯闻香的人，他犹豫几秒后说：「斌哥，所以喜欢同性不是因为生病，是天生的……？」

电锅跳起，于文斌回过头望一眼冒着热气的器具，放下手中的杯子起身，但并没有忘记回应连俊成的问题：「至少几年前台湾不是在吵同性能不能结婚？那时候我有看很多文章，都说这不是病。」

连俊成听这话时手缓缓攥紧，脑海里浮现自己年纪最小的儿子，再次瞅向在厨房在厨房的背影，他缓缓开口：「如果我说，我不会因为这样就讨厌你，我可以继续跟你学写书法吗？」

于文斌的动作一顿，他回过头若有所思地睇着因为说出这话而低下头的人。

「老实跟你说，我家最细汉的也是喜欢男人。」拿起豆浆喝了一口，连俊成说：「以前在我三个儿子年纪都还小时，我对他们很严格、要求很高。」连俊成说他当时最常对三个小孩说的话就是——「你们可以不考第一名，但要给我有第一名的实力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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