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这时，房间一角传来细碎声响，像是什幺东西被碰倒的声音，徐夜舟迅速转身，枪口指了过去。

桌子后方，一位浑身赤裸的女人正抱着膝盖，身体蜷缩不住颤抖，想起闯进房间时目标身上只穿着件浴袍，大概也猜得到这人生前最后做了什幺。

世界另一端，他非法贩卖的武器不知夺去了多少条人命，而这里，他却正享受着暴利换来的美食与美人。

枪口始终没有放下，徐夜舟踩着稳重的步伐一步步靠近，于女人面前蹲下，仔细打量着她的脸，确认不在目标名单后，他垂下枪，转身走向那早已被摧残的不存在的门口。

「妳躲在衣柜逃过一劫，什幺都没看到，也不知道床上那人是怎幺死的，记清楚了。」他背对着女人迳自说完，将手枪插回枪袋。

「饿了，吃饭吗？」他侧头问还杵在原地的白辰月。

白辰月静静跟着他出了饭店，晚风拂面，悄悄带去一身血腥。

「男人就一枪一个，对女生倒是很绅士。」白辰月冷哼一声，「双标。」

徐夜舟面不改色，「她不是暗杀目标。」

「留活口不怕被反咬？」

徐夜舟双手收在口袋，脚下踩着随意的步伐，「多杀一个人组织又不会多给钱，被迫加班可怜，自愿加班可耻，我才不要。」

「怜香惜玉。」白辰月满脸不屑，「黑鸢第一杀手也不过如此。」

徐夜舟忍不住停下脚步，无声叹气，不解他在这点上跟自己较什幺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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