指考第二天上午考完国文时，阙幸就知道完蛋了。

她考试有个习惯，第一遍时将答案填到答案卡上，第二遍时只看考卷检查，重新读过一次题目，确定自己选的答案是否有误后，最后一遍才会对答案卡上的答案与题号。

国文科的选择题一共有四十二题，她一题一题的对照，然后检查到一个极为严重低级的失误——答案卡上第四十三题的栏位居然有画记。

她急急地回头去找，发现第十题的栏位是空的。

也就是说，她跳题画卡了。

还来不及反应，钟声响起。阙幸脑袋「嗡」的一声，好像有什幺零件松开故障了。她呆坐在位子上动也不动，直到监考老师出声赶人，她才茫然地从座位上站起来收拾桌面，走出教室。

外头艳阳高照，天气还是这幺好。

今天是理组考试的最后一天，只要下午考完英文，他们就彻底解放了。刚考完国文的考生们一个个回到休息室复习英文科，只有阙幸坐在椅子上发愣。

如果从第十题就跳题，那幺第十题一定是没有分数的，没记错的话，选择题四个选项很少有选项重复的时候，所以第十一题之后的答对率也很低⋯⋯她脑袋高速运转着，越想越鼻酸，浓浓的无助感涌上心尖。

不用等到下午，她就觉得自己已经考「完」了。

尽管如此，阙幸还是把英文科考完了才走。她和余生一起去附近的咖啡厅，两人各自点了饮料和一块提拉米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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