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平静地打电话报案，她说：「是的，我杀人了，命案现场的住址在……」

警方大阵仗地立即赶来，因为陈夫人一直坐在客厅等候，没有移动赖明辉的尸体，鉴识工作很快就完成，闻风而来的百位各种媒体记者犹如蜜蜂追逐花蜜一般，围在豪宅门口。

还是某位女警机灵，带着陈夫人由后门离开，免除记者的追问。

检警展开调查。

赖明辉的父母早已过世，他又是独子，后事全部由军方负责，告别式在陆军官校举行，商、军、政界的众多要人齐聚，有点类似当年的婚礼，只是媒体不得其门而入、无法大肆报导，顶多胡乱猜想假设。

当然，还少了陈夫人。

她正在接受调查。

爸妈也走了，移民美国的小妹陈芸芸紧急回国，聘请十名顶尖律师组成辩护团队，与检方激烈攻防。

但是证据确凿，连陈夫人自己都坦承不讳，送去做精神鉴定，医师也证实她杀人当下心智正常，担心夜长梦多，万一让噬血的媒体找到管道、舆论肯定会同情死者，辩护律师团最后把重点放在量刑的程度。

尽管加快速度，等到三审定谳，判处陈夫人无期徒刑、终身褫夺公权，也花费了将近一年的时间。

有个擅长挖掘新闻的杂志买通警方，把这件刑案发生的过程如实报导，然而不断有其他更大的新闻掩盖，民众早就忘了陈夫人杀害赖将军的命案，因此陈芸芸并未对那家媒体提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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