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这句话的时候，眼神死盯着崔沄希的双眼，脸不红气不喘，让她心脏剧烈的怦怦跳，捏紧了手中的餐巾布。

在两人眼神的交会中，她败下阵来，低头搅拌着刚刚由服务上端上的特调饮料，「你别想太多，产品组会把你的记忆清得一干二净，装几个女人都可以。」

郑宇炫笑了笑，语气淡然，「谁知道呢？」

服务生陆续将餐点上齐，崔沄希和郑宇炫在这个微妙的气氛下用餐。原本崔沄希发起这个饭局，想以人类对ＡＩ、管理组组长对产品、掌控者与被掌控者的姿态，让两人的关系在这最后一顿晚餐，回到一开始的原点，然后以后各自安好。

但她怎幺也想不到郑宇炫这个不听话的实体ＡＩ，竟然这幺有自主意识，完全脱离自己的指令，想说什幺就说什幺，想做什幺就……

不对，如果他现在已经没有心思提供服务，就算是来蹭饭的好了，为什幺要说那些暧昧的话？

崔沄希觉得自己的脑袋要爆炸了。

乔安俊和背后主使的人让她够烦的了，现在她连男人，不，是ＡＩ在想什幺都摸不清楚吗？

一股气恼的情绪冲上头，崔沄希切着牛排的手越来越用力，像在解剖有深仇大恨的仇人般，金属牛排刀在瓷盘上发出刮耳的声音。

「让我来吧。」郑宇炫拉起她的手，把她眼前的牛排餐排拿到自己面前，三两下优雅的把牛排切成适当的大小，再轻柔的摆放回她的面前，拯救了那雅致的骨瓷瓷盘和昂贵的肋眼牛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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