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愿卿看着屏幕上的讯息，一条条耐心地回复着，努力让语气显得平静。

对话框里，司晨的讯息逐字逐句跳出，内容是那些熟悉的抱怨和琐事，似乎只想找个人诉说这一天的疲惫。

顾愿卿知道，这是司晨一贯的方式。

他从不掩饰自己的情绪，无论是烦躁、挫败还是无奈，他总会第一时间向她倾诉，而她也总是那个耐心倾听、回应的人。

顾愿卿的手指在键盘上轻轻敲下。

「上班辛苦你了。」

她停顿了一下，想了想，又补了一句。

「午餐你要不要换一家吃？」

打完这句，顾愿卿叹了口气，指尖依然停留在键盘上，迟疑了一下，最后还是敲下了第三句。

「很好啊，出去开会。」

讯息发出去后，顾愿卿靠在椅背上，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，却感觉不到一丝轻松。

这些话语简短而礼貌，却完全不像从前的她会回复的语气。

以前的她，总是会多说几句，仔细地安慰他，甚至帮他想解决的办法。

但现在，她感到无比疲惫。

那种无力感从胸口蔓延开来，让顾愿卿的手都微微颤抖。

「好像就这样了，我好累。」

她低声喃喃着，视线重新落在屏幕上，那些对话记录的字句清晰地映入眼中，却像是一根根针，刺得她心口生疼。

顾愿卿的眼睛渐渐模糊了，泪水不受控制地涌了上来，沿着脸颊滑落。

她伸手想要擦掉，却发现越擦越多，仿佛压抑了很久的情感终于在这一刻泄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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