国中生没有社团，没有校际交流，每一天都像复制贴上般，随着时间流逝被推挤着向前滚动。

以律是个没什幺仪式感的人，他觉得节日除了多放一天假很开心之外，没有其他值得庆祝的必要。如果收到生日礼物或卡片还要回送很麻烦，所以他不曾主动告诉任何人自己的生日。

但徐以玄还是知道了。

他塞了一只兔子娃娃在以律的抽屉里。

看着一脸疑惑的以律，他主动解释：「昨天陪我妹去夜市夹娃娃，顺手夹到的。」

「为什幺是兔子？」其实以律想问的是，你知道我今天生日？还是只是巧合？

「因为那台看起来最好夹。」其实徐以玄想说的是，他觉得以律很像兔子，眼睛小小圆圆的，个性温和没什幺攻击性。

后来以律在情人节回送徐以玄一只小狗娃娃，为了掩饰尴尬，他打趣地嘲笑说，生日跟情人节同一天很衰，会少收一次礼物。

徐以玄没有回话，他摸了摸小狗的头，很认真地说了声谢谢，将娃娃放在床头柜上。

第二年冬天，徐以玄送了一条十字架项链。跟宗教无关，他只是在逛街时单纯觉得设计很好看就买了。

于是隔年二月，以律回送了相同牌子的皮革手链，他很庆幸自己比徐以玄年长两个月，如果先过生日的是对方，他一定会为了要送什幺而烦恼很久。

第三年冬天，以律忘记收到什幺了，或是根本没有礼物。

因为那天，他听说徐以玄有了交往对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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