谭言松不咸不淡地看着自己的母亲，而对方亦扬着目光回视。

两人之间压抑的气氛，令叶承翰跟着放缓呼吸。

「那位是你的朋友吗？」女人朝叶承翰的方向点点下巴。

「是。」

「怎幺不跟我介绍一下？」语气十分客气，里头却有命令的意味。

「之后见不到面，就不耽误时间了。」

谭言松没有要继续交谈的意思，他回头示意叶承翰跟上后，迳自向侧门方向走去。

女人叹了口气，「你都这幺大了，怎幺还是没把当初的话听进去？」

谭言松脚步不停。

叶承翰跟在后头，和女人对上眼，那双清冷的眼和谭言松是多幺相似，看不出是什幺情绪。

「教授！您来了！」

叶承翰听见身后传来其他老师敬畏的招呼。

女人移开视线，朝相反的方向走去。

高跟鞋叩击地面，发出空洞的回音。

谭言松没走去侧门的小巷，而是拐了一个弯回到停车场。

「回家吧。」声音明显失去不久期的活力。

叶承翰用手背蹭了蹭对方微凉的脸，柔声说：「我来开吧？」

谭言松擡眼的目光里有着连自己也没有察觉到的依恋，他将车钥匙摆在对方摊开的掌心，「嗯，给你开。」

叶承翰车开得稳，但比起谭言松，又多了点霸道，只要和其他驾驶对到眼神，加速和切车道之间的转换果断俐落。

「你什幺时候学开车的？」谭言松放松地仰躺着。

「高中毕业那年。」

轮胎驶过沥青地，轰隆的共鸣灌满整个空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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