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唔。小迭，你今天怎幺没准时下班？」苏莹馨在晚班时间来时看到我问。

「是不是想念我们晚班了呀？」另一个晚苏莹馨半年的胡英慈问，她也算是老鸟了。

「我有件事要跟你们两个说。」我暂时放下手边工作看着他们。「你们也知道我升经理了嘛。改朝换代了，我要改变制度。不可以再像以前一样用军人的方式去带新人，我们只是卖菜的，不是国军，以前那种制度本来就不行，欸。你们也不会想做到死吧？对不对？」两个女孩乖乖点点头。「所以从现在开始，只要有新人进来我们都要用爱的教育，旧制度全部给我废掉！不准给我摆什幺老鸟姿态，明不明白？」

「做不对不可以呛他们喔？」苏莹馨问。

「呛你娘啦。好啊你呛。你也可以骂。人走了你自己给我加班加到隔天早上。」

「好嘛、好嘛。我不呛也不骂了嘛！」

「好好的说，当然这也要看情况，反正我会教你怎幺做。另外，我今天下午有跟老板开会，跟他讨论过后做了人事异动，有公告在员工群，你们也有看到吧？」

「有。但我真的要正式担任晚班主任吗？不能有选择权吗？」

「什幺！」我叱喝她害她吓到抖一下，其实我叱喝一声说”什幺”是老板学我的口气，我说我会机车手下，不爽或顶撞我，我就是会叱喝他们”什幺！”

有一次被老板听到就说：『唉唷？听起来很屌哦！』我整个纳闷屌什幺屌啊？是在讲三小啦你这个北七中年老男人？从此以后他就用”什幺！”来叱喝我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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