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在街头一边抹眼泪一边走，眼泪还是不停地掉下来，她到底做错什幺要这样三番两次地被惩罚。

她想起来，上幼稚园的时候，同学生日，同学爸爸带乖乖桶到班上发。等到了她生日，她也这幺跟赵德建说，赵德建却出手打她，说你爸没钱，不然你去认别人做爸爸啊。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幺，王凤雅跟她说，不能贪心，吃乖乖桶太贪心了，你生日并是我们辛苦不是你好棒，不能吃乖乖桶。

她记住了，是她做错了，爸爸是对的，爸爸不是不疼她，是她做错了，理应被处罚。

后来她上小学了，考试考了第一名，回到家跟爸爸说，上次同学考第一名，同学爸爸带同学去吃大餐，她也想要，以为这次终于能够得到爸爸的肯定跟鼓励了，可是，爸爸又打了她一顿，说考试考好是应该的，要什幺奖励。

王凤雅又跟她说，做学生的本分就是读书，考好本来就是应该的，不应该要奖励。

对，他们说的都对，就算她怀疑为什幺不能好好说，为什幺才第一次犯错，就要被打，为什幺哭了就要被打得更狠，为什幺别人的女儿跟爸爸撒娇都有用，她撒娇、微笑就都没有用。

难道她就这幺讨人厌？

没关系，这些都没关系，她都说可以服自己，是真的做错了，至少以前都还找的到犯错的借口，但这次，她到底做错什幺了？

过往的痛苦回忆纷至沓来，她哭的停不下来，一边哭，一边在大马路上张望，希望能看到赵德建来接自己，希望只是她太敏感了，爸爸没有不要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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