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好喜欢这个故事喔。」

「怎幺说？」

「故事里的角色啊，我很能感同身受。」她深叹了口气。

是吗？

「你知道吗？这些角色──所有角色啊，拥有我的意念喔。」

「是指妳跟他──」

「我们一定要演这个。」

「为什幺？」

「什幺为什幺？」

「我的意思是我们可以再改编一次经典名著。上次那出就改得很成功，很安全──至少大家都喜欢……」

「嗯？傻瓜，」她笑着说，「这是我的剧场，我高兴演什幺就演什幺。而你，」她直视我的双眼，空洞的眼神仿佛是深不可测的深渊，有某股力量似泉水源源不绝地涌出，「我的角色，我高兴要你演什幺就演什幺。」

我仍不明白话中深意，却惊觉自己置身话剧场景中。英俊男子单膝跪在她的面前，捧着她白皙的手，无名指上的钻戒闪着光芒，那是？──那两人身后是座大理石台阶，连接宫廷富丽堂皇的正门，镶满鲜艳夺目的各色珠宝──

看着如天造之合的两人，看着看着竟──喉中梗着莫名的悲伤。

「来，这幕我们从头来过！」导演将捆成卷筒状的剧本搁在嘴旁充当大声公。

我发觉自己站在舞台上，脚边几颗用厚纸板砌成的假石，身后一张画得漆黑的画布，是洞穴深处──

「妳！妳演得太假了。妳要演出那种，深爱他、不惜一切代价都想要得到禁药的心情。」导演指着她说。

「你！演得很好，你不知所措的表情很入味呦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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