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抱在怀里轻轻摇晃几下，白平安回过神来，慢慢地眨眼，擡头看向身旁的人，眼里雾气迷蒙，可又清澈泛光，映入了灯火、星光和海浪闪烁。

对上学长白平安就是只面团小狗，任由揉搓还听话地直摇尾巴，让他开口就会说出心里最在意的话。

「蛋沙拉可颂，和奶茶，很美味。」他嘀咕着，说下次要由他亲手做料理一起吃。

「我有护手霜，学长要用吗？」他从外套下摆伸出手手去掏放旁边的包包，翻出护手霜。

「我很喜欢今天的木雕展。」他把护手霜挤一小团在学长手背上，看学长没动作，他用手指摸摸戳戳帮学长涂好。

「我可以给学长雕刻点什幺吗？」

「还有学长找的餐厅都很好吃，我也要请学长吃饭。」

「谢谢学长。」

「我不知道怎幺才让学长不那幺难过，但……」

说着，白平安皱起脸。学长跟他父亲说话时好几次蹙眉，就跟最初在学校、后来在公司看到学长在头痛那样，其实很不舒服吧？

白平安嘴巴开合几回，最后放弃组织语言，湿着眼睛说。

「我不想你难过。」

余岁一时愣神，随后掩目失笑。

这小蘑菇，是酒醒了，但醒不彻底又醉回去。

半醉的小脑袋里全是学长，想感谢他，想回报他，想心疼他。

想他，爱他。

心底被小蘑菇灌满了，余岁笑得停不下来，把白平安连人带外套搂得更紧，又是逗小狗一样挠他下巴，让他擡起头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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