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不可能，一定会有办法！」

「怎幺能让他就这样死了！就因为他和那什幺⋯⋯神？和神交换了誓约？就为了救我的命？」

「神怎幺可以这样！」眼泪不断流下，裴晚曦眉头紧锁，崩溃地朝邹钱姑吼，「为什幺不经过我的同意，就折了孟乘渊一半的命来换我的命！这不公平啊！」

冷视她泪流满面的模样，邹钱姑烦躁地皱眉，正想拿棍子把这蠢女人撵出去，大脑却忽然一闪。

「啊⋯⋯在不违背梦与现实是相反的前提下，是有个方法，但就是没人用过，不知道能不能成功。」

「什幺方法？」裴晚曦急促地问。

「抛弃现实的时空，去到梦的时空。」

「⋯⋯什幺？」

裴晚曦反应不过来，邹钱姑却坐直了身子，拇指继续有节奏地滑动水晶串珠，皮笑肉不笑地盯着她。

「就像我最一开始对妳说的，神自私、善妒又唯我独尊，想得一物就得拿等值的东西来交换，否则一切免谈。而妳要换的是孟乘渊的命，要等值交换，妳觉得能用什幺来换？」

面对老者调笑的目光，裴晚曦迟滞地眨了眨眼，一颗泪珠滚落，坠在孟乘渊消失的拍立得上。

「裴晚曦，死亡是生命的终点，但不是爱的终点，遗憾才是。」

邹钱姑微笑，这次的笑容终于褪去戏谑，只剩和蔼慈祥。

她放下珠炼，声线沧桑却充满力量，「做梦吧。」

「做永远的梦，做一辈子的梦。」眼角笑纹更深，她笑吟吟地说：「做这一生的，最后一场——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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