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觉得在这世界上最重要的东西是什幺？」

池亦翔和往常一样，喜欢问自己一些奇怪的问题，白湛舟几乎都会好好回答，因为他知道如果忽视或是随意回复，池亦翔会变得更吵、干扰他读书。

「钱、权势、自由。」

「这回应很有你的风格。」

「当然，因为这确实是从我嘴里说出口的。」

池亦翔笑了，「而这些你全都有了。」

「正因为体会过，才知道重要性。若要举极端的例子，就是穷人与富人都最能理解钱的重要性，因为钱能澈底改变自己的生活。」

「但是白湛舟，这三样东西我全都没有。」

闻之，白湛舟擡眸看了池亦翔一眼，从他的眼神，并没有感觉到他想从自己身上索取什幺──正因为如此，他才愿意跟池亦翔相处。

至少不必花费什幺脑力与心机，可以随心所欲地做自己。

「所以呢？每个人的想法都不一样，你可以重视其他的东西，不需要拥有跟我一样的答案。」

「我的意思是，这些我都没有，在你眼里我还是重要的人吗？」

他们都是黑发黑眼的黄种人，没有金发与碧眼，但在池亦翔黝黑的眼里，他却能看见比任何事物都还清澈的单纯与美好。

白胜曾经告诉他，一个人的眼神是骗不了人的。

「你从来都没有在最重要的位子过，谁都不会在那。」然而，白湛舟实话实说，心却有所动摇──他比谁都爱自己，更认为除了自己以外，他不会对谁上心、将心里的某一小块分给别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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