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餐过后，容京被叫到容夫人的房间，他一进门就察觉母亲的不对劲，还以为是容夫人身体不适，连忙走到跟前。

他看到了母亲眼中的犹豫和复杂。

「小京，你想好了吗？」

「想好了。」

「哪怕他不是小过？」

容京有些诧异地看着容夫人，几瞬后，他垂下眼睫，回了句：「是。」

容京听到母亲的叹息声：「小京，我不问为什幺，但你要知道，妈妈什幺都不求，只求你能幸福。」

「我会的。」容京听到了自己的回答，却躲开了容夫人担忧的眼神。

等容京回到房间，看到的是商明予蜷缩在椅子里玩手机的样子，对方察觉到他进来，也没什幺表示，瞟了一眼就低头继续玩手机。

「刚刚母亲找我说了你的事。」

商明予擡头看向容京，对方坐到他面前的床边上，他闻到淡淡的烟味。

「容夫人说了什幺？」

「她问我开心吗，我说，开心。」

商明予默默把缩在椅子上的脚放下，他盯着容京看，盯了好一会儿，才问容京：「那他呢，他什幺都不知道对吗？」

商明予没说这个「他」是谁，但容京听懂了：「嗯，我和温河清不会告诉他这些。」

「那就好。」商明予声音飘飘忽忽，要不是容京看到了对方的口型，他都要以为自己幻听了。

「你呢？」容京反问商明予。

「我一个签了『卖身契』的人，没资格谈。」

「你可以逃。」

商明予愣了一下，轻声嗤笑着说：「一个两个的，都把话说得那幺容易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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