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德皓回到家时，罗世杰已经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滑着手机，身上盖着毛毯，一切都和以往一样，仿佛他这段期间还是一直住在这里。张德皓忍不住端详了他一会儿才出声。

「你刚刚在学校吗？」

「嗯，走回来很快。」罗世杰依旧看着手机。

「你现在住那边来学校应该很远吧？」

「你吃饭了吗？」

张德皓无语地看着他，用另一个问题来回避原本的问题，是罗世杰最擅长的防御。显然他很不想谈论到蔡尚玄。

「还没，但我不饿。」张德皓抓紧时间，放下背包后便坐在罗世杰旁边。

「那我们先吃饭好不好？」

「我们要谈的事情应该不适合边吃边说。」

罗世杰终于把注意力从手机里转移到张德皓身上，两人沉默不语，他似乎也知道张德皓要他回来，一定是非常重要的事。

罗世杰放下手机说：「好吧。」

「很久没见了，你有什幺要和我说的吗？」

一听见这句话，罗世杰立刻开始用指甲抠着手指上的死皮，迟迟无法开口说话。张德皓见状后，把手盖在他不安的手上，并说：「把你想说的、想问的都说出来吧？我们上次在那个尴尬的状况，什幺都没说开就走了。」

罗世杰的手很冰冷，张德皓从外套口袋里拿出一个看起来很新暖暖包塞进他手里。

「我们总是可以好好说清楚的，对吧？」

罗世杰点点头，手指揉着那才刚开始发热的暖暖包，小声地问：「在你眼里我还是原本的我吗？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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