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芳错愕,却没沉溺其中。毕竟,他向来知道宁玉棠有多招人喜爱,他一直也没忘记。历来多少狂蜂浪蝶都只是过眼云烟,一切都得看宁玉棠怎看待!对。问题就在宁玉棠怎看待……他瞄了眼宁玉棠,平常不过把酒悠然与老板、庄主交谈,仿佛他们是相识已久的老朋友一样。偶尔向阳插个话为之翻译,偶尔调侃大厨对阿柏的宠爱,然而大多数时候向阳都在招待他,一如既往天南地北无所不谈。
除了方才的默契,苏芳再不察觉什幺异样,顶多只可说宁玉棠习惯向阳的存在。始终行商周旋,在言语上,在关系上向阳也是最能帮上忙的一位,宁玉棠依赖他亦无可厚非。
苏芳说服自己,又再咽了口酒,终于没那幺酸涩了。
「时候不早了。」向阳打破了欢谈,在宁玉棠开口欲多留片刻前,提醒他说:「明晨尚得练棍。」
「练棍?」孔德倍感兴趣,尤其当宁玉棠难得顺从向阳,他更觉稀奇「宁公子跟殿下学武吗?」
「是切磋。」宁玉棠又回复伶牙俐齿本色,带几分傲气说:「庄主,小爷我好歹也是将军之后,自有几分遗传。」
苏芳与向阳对望一笑,都不擢破他最近才学棍的事。不知情者如老板、孔德则是惊讶不已「宁公子的几分遗传是十分谦虚吧!」老板手舞足蹈讲了几句,孔德帮助翻译说:「我们都记得当年殿下英姿,仅次于皇家兵卫首领!」宁玉棠倒是意想不到擡眉,来回望了眼向阳与苏芳,最终只是笑而不语啜了口茶「真想不到孔德这幺仰慕你的殿下。」干脆将话题转到孔德身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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