阴冷牢房当中，一身单衣的宁玉棠脸上蒙上白布，姬可类亲自掀开白布，确定他从去了意识，又再盖回去，对六皇子点点头，徐徐退回席上。

「淋水。」

一声令下，迎头一盘冷水泼来。

宁玉棠从溺水的恶梦中醒来，又因白布吸收了水分难以呼吸，又坠入溺水错觉。绑在身后的双手如奋力扭动，也无法挣脱。就在窒息感要将宁玉棠三魂六魄卷走以前，在六皇子挥手之下，白布即是拿开，宁玉棠随即瞪圆眼深深吸了口气。

几日严刑烤打之下，宁玉棠被折磨得双颊也下陷。怕是扔尸出门，也没人认得出他就是京中誉名的宁家商贾！

「恩公，」宁玉棠疲惫擡眼望去来处，姬可类说着恩公，语间眸里却无半分温度「念着旧情，寡人亲自来了。」

「谢主⋯隆恩。」

「经恩公手出城的外商有十余个，你将那罪人藏了在哪个路径出城？」

「苍天为证， 」宁玉棠脸不红气不喘，搬出了从不相信的老天爷来「草民未有窝藏罪犯。」

姬可类眉头一弹，侧头一望柳公公「从前五哥总告诫寡人，好歹也是个二当家，帐簿得需懂看，」抄家搜回来的帐簿哗啦哗啦、通通都扔在宁玉棠满是鞭痕的腿上，换来他一声闷哼「才不会遭人占便宜。五哥总是对的。」姬可类扣起宁玉棠下巴，对上那双眸子里严刑也磨不掉的倔强。

真让人羡慕。

「也不知道是恩公不爱惜自己羽毛，还是过份自信。酷刑、抄家也不动容，六皇兄不知，以为你无坚不摧。」 姬可类松开了宁可类，拍拍手示意狱卒将人带来「但寡人知道恩公你满身也是软肋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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