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次见到沈舒婉，她自我介绍是顾雪销的心理医生，那时候苏云渺自然而然以为沈舒婉是来处理多重人格的问题，可是现在想想，顾雪销发现自己有多重人格也不过是几个月前的事，他和沈舒婉却是早就认识的。

再联想到顾雪销刚才的症状，颤抖、呼吸急促、全身冒冷汗⋯⋯

「你都知道了？」

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苏云渺一跳，她看过去，顾雪销正撑着床，缓缓站起来。

顾雪销喘着气，往床垫上坐下，其实他还是有些心悸，但刚才那种快要死去的感觉已经逐渐远离了。

可是另一种感觉却在他心里蔓延，他看着站在门口的苏云渺，既想叫她滚，又希望自己能够当场消失，逃开这种难堪的时刻。

「知道什幺？」苏云渺装傻。

「知道我是个神经病。」

说这话时顾雪销狠狠地瞪着苏云渺，他知道自己失态了，可是隐藏多年的秘密一昭暴露于人前，即使沈稳如顾雪销，也会惊慌失措。

她会怎幺看他？厌恶？害怕？同情？

苏云渺感受到来自顾雪销的视线，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剥了似的。她打了一个寒颤。

低着头，苏云渺悄悄将手机萤幕关掉，萤幕上，查询介面迅速闪过「恐慌症」这三个字。

网路上资讯太过丰富的坏处就在这，有什幺疑问上网查一下就知道了，当然也怪她，好奇心太旺盛，偏偏要去追究别人的隐私。

「你不是神经病，你只是⋯⋯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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