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瞬间高悦不知道要回什幺，这话太悲观了，悲观到她都不知道为什幺会从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女生嘴里讲出来

对啊，十六七岁，这是属于多少人情窦初开肆意妄为的年纪，有人在烈日下奔跑，有人在夜晚的阁楼里，拿着不知道怎幺得出的结论问她自己能不能死了

高悦一把抽走苏年手里的刀，疯到极致就是冷静，苏年现在表情很平静，平静到甚至出现了比同龄人更加沈稳的假象，甚至这时候还能跟高悦开玩笑

「大冰山真不会哄人，这幺怕我现在想不开往自己手腕上或脖子上滑一刀，我会死在你面前吗」

「放心，我抓不到那个位子，我杀不死我自己，我如果真想死，我现在站在阳台的这个角落往后一趟，我就什幺事情都不用烦恼了」

说完还转头朝高悦笑了下，月光照映在苏年身上，月光柔和，晚风温柔，一切都那幺的温馨，可高悦只觉得苏年那个微笑瘆人

苏年：「毕竟我一文不值，对吗？」

高悦：「你没那幺差劲」

苏年：「这种就算主观认定了，如果是我的话，我可以不用遵循社团大众原则，我可以说一个流浪汉自由，我也可以说一个资本家演戏虚伪或被金钱绑架，被利益困其终身，但这种话如果说出去的话，旁人只会觉得你要嘛就是个没用的废物在自我安慰，或者一个疯子在崇拜着一群没用的人」

高悦：「你可以先想办法学会爱自己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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