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4.

关于幸福到底是甚幺？有时候，吴安雅会想起那个偶然读到的故事：

『甚幺是幸福？』柏拉图问苏格拉底。后者要求前者去花田中摘一朵最美的花回来，过程中不能回头，柏拉图带了一朵花回来。

苏格拉底问他：『为什幺带回这朵？』

柏拉图是这幺回答的，他说：『我找到一朵很美的花，但是在继续走的过程中发现有更美的花，我没有动摇，也没有后悔，坚持认为自己的花是最美的，事实证明这花至少在我眼里是最美的。』

『这就是幸福。』苏格拉底回答。

叶景森说：『要是有一方动摇了，那就可能因此而分开。』

所谓动摇或犹豫，都只是过程中的一部分，她知道他们彼此是相爱的，只是因为误会而产生了疏离或者想放弃的念头，然而只要误会被解开，曾有的伤心难过，都会随夜而逝，然后我们会遇见黎明。尽管辗转难眠，在清晨初露曙光的时候，会有另一个失眠的人，从薄雾中走来。

吴安雅一直记得，叶景淳说那段钢琴的旋律，像是爱人期待又惶惶，鼓动的心跳。

然而，所谓的幸福，也只能是坚持到最后的人能赢得的果实啊。如果不是、如果没有，那中途的犹豫、痛苦甚或徬徨，都没有意义了。

她赤着脚，就着月光走到被摆放在客厅一角的钢琴旁，拉了椅子坐了下来，翻开琴盖，舞动的手指奏出那首他所说的曲子，在这漆黑阗黯的深沉夜里，怀抱着悔恨、歉疚与伤痛，将这首曲子演奏了一遍又一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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