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傍晚，余晖西斜照在东门町街道与人群，有两个人并肩隐身人群中，一位俐落短发，一位长发披肩，他们就像恣意遨游在汪洋大海的共生鱼，脸上挂着自在的表情。

「我妈希望我去参加你大姊的婚礼。」蒋柔依抱怨道。

「你想去吗？」汪茜男问。

相同问题却被蒋柔依反问：「那你想去吗？」

汪茜男噗哧一笑，「婚礼就在我家举办，我能不去吗？」

「你当天也是躲起来阿，谁不知道？」蒋柔依板起脸，感觉自己被嘲笑了。

「喔，也是啦，反正跟我平常待在自己房间也差不多，他们办他们的喜宴，我在房间做自己的事情。」汪茜男耸耸肩。

蒋柔依停下脚步，擡头望向低垂的夜幕，幽幽说道：「真希望我们可以有对翅膀……想逃去哪就逃去哪……」

「恩，真的。」汪茜男又往某个方向看去。

东门町入口处拱门顶端，「支持同性婚姻合法化」的抗议布条，还在苦苦的飘荡着。

「阿！」蒋柔依像是想起什幺，低呼一声：「我妈要我去婚纱店拿两件衣服，我差点忘了。」

「现在走，还有时间，」汪茜男当下理解，环顾四周确认一下方向，「记得好像有听见『她们』在讨论……应该是那一间吧……」

汪茜男走在前，牵着蒋柔依的手，朝婚纱店快步走，他的手心温度传给蒋柔依一种安定的感觉。

蒋柔依低头凝视着，不发一语。

「是这间吗？」汪茜男指指招牌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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