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活幻化成数种模样,在唇齿间嚼动品味。
如果让滚烫的现实冻结成蜡、封住双唇,那阖上的嘴便再也吐不出酸甜苦辣。
终有一日,被压力撑破的蜡会撕裂嘴唇。
鲜血会沿着嘴角淌下,看上去就像咳了血一样。
然而因为疼痛一不小心滴落的泪水,却成为他人嘲讽的笑话。
有时直到最后腥红入目,换来的仍是恶意相对。
但毕竟没有任何一个人有责任──只有泪水,和那个空口无凭的分泌物作怪论。
所以,我会用针线穿过嘴唇、彻底缝合。
所以,我会将自己封存入盒、葬入人海中。
……
约五年前,无数辽阔的山地田园还仍是枪砲弹药肆虐的刑戮场。
直到当时南国战胜,赢了个山头回来当档箭板,这满天烟硝才稍微平息下来。
而那本至今还放在博物馆金台子上、用四方玻璃柜牢牢守着的高贵史典上说──北国南国的战事原于对国家理念的冲突,是为争夺信仰而起的荣耀之战。
但其实刚开始吧,就是为了一只呆头呆脑的大胖猪。
住在边境的农民们总爱互相占便宜,可能前天刚看那个分界碑还在水沟盖前,隔天那个分界碑就已经跑到谁家门口去了。
而就在分界碑两边还住着两户对门的人家,日日相对夜夜吵骂,直到有一天,甲户人家的猪冲出圈外跑到了乙户人家门前,乙户觉得这头猪差半只腿就进屋了,应当是自己赚的。
可甲户称说,那个界碑的分界明明就在他乙户家门前,就紧贴着他乙户家门口一厘米,而他在猪跑进这一厘米范围内前就发现他跑走了,所以这猪是他们家的失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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