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通电话并没有让小葵等得太久，事实上。几乎在她刚要忘掉这回事的前一刻便猛然响起，而她的记性可是出了名的擅长逗留，归零。

『薇生在吗？』

她接起后熟练地报了酒吧的名字，而电话那头只是在一秒的沉默后问起。

「噢，她请我告诉妳——」

那是一道比薇生还要再低稳的女声，听上去很干练，应对得宜。小葵不太确定自己是否感到熟悉。在她来到马戏团的初期，曾经有一段时间里，薇生的世界充满了形形色色的人，女人。

「傍晚。她傍晚的时候确定会在店里，请妳到时再打过来。」

『是吗——好吧，谢谢妳。』

小葵的目光蓦地对上了出现在玻璃门外的女人，她弯起唇角，错过了电话那头的几句结尾词。

之后只是永无止尽的嘟声，她仓促地放下了室内电话。

「小纪，」

小葵恢复了平时的语气，不再是乖孩子的那一种，还带着鼻音。上前去为好友拉开酒吧大门，她当然不会错过调侃：「我还以为会是彩媞送过来呢。」

在被城楼线条勾勒过的日光前，纪姐似乎带着那幺点儿不属于现在这个时间点的困倦。她放下一箱装饰品，在自然光下有一抹晕红顺着她的鼻梁侧边扩散，眼下有着淡淡的细纹，似乎反映着昨晚不佳的睡眠品质。

「彩媞跟她姐姐出门去了，要晚上才会回来。」

纪姐伸了个懒腰，朝店里环视一圈，发现只有两人后似乎又放松了不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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