给保健室护士看过后，程安妮是因为过度换气吸入太多氧气而造成的呼吸困难，护士阿姨给她一个塑胶袋，在一旁指导她吐纳方式，很快呼吸频率便缓和了下来。

好在，她包包里也有药品可以吃，在吃过药休息一阵子后，意识也渐渐清醒过来，只是未免万一，护士阿姨建议程安妮回家后要继续观察，有任何不适要尽快就医。

至于我的脚呢，似乎是有点扭伤，所以护士阿姨也帮我简单包扎了下，反正我每天都必须去给石医师摧残我的右脚，就算要忍受他的唠叨，我也认了。

回到学校大门口，我和程安妮互相盯着对方好几分钟，谁也没开口。我知道以她的个性，如果我不开口，她可能永远都不敢和我说话。

见她一下害羞撇开头，一下欲言又止的模样，我不争气地抢先笑了出来。

「噗！你那什幺脸啦！真的很搞笑耶你！小笨蛋。」我轻敲她的头，她噢了一声，微微笑着吐出舌头。

随即她又垂下嘴角，一副自责的模样：「如安学姐，对不起，害你的脚又受伤了，真的很对不起。」

「比起你刚刚的危险，这点小伤算什幺啊？」我忍不住又敲了她的头一下。

相视几秒钟后，我们同时大笑出声，默契地和对方拥抱在一块儿，泪水却突然像是在沙漠中挖到的泉水般不断涌向外涌出。

奇怪，我内心明明是高兴的，到底是为什幺要哭啊？

「大笨蛋，我刚刚还以为你要死掉了，以后可不可以聪明一点啊！呜......」我不断拍打程安妮的背，力道不大，却足够能表示我此刻的欢喜和愤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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