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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早上,在沙发上躺了一夜,感觉有点睡眠不足的丈夫也没再对她说什幺。他吃早餐时一边跟儿子说话、玩闹,感觉就是个平常的爸爸,昨晚睡前没见到爸爸的儿子也很开心。
又回到平常、普通的日子。两人早上一起出门,送儿子去幼稚园,接着各自去上班。她下班去接孩子,买晚餐,丈夫一样「加班」晚回家。日复一日,仿佛那天晚上的对话没发生过,丈夫的外套口袋里也没有那个陌生的打火机。
但那是什幺感觉呢?内心的堡垒崩塌以后,那干枯、焦躁、无所适从的感觉,很久没有涌现这些情绪了。自从长大成人以后,她就把这些感觉封印了起来,封在那座脆弱的堡垒内。如今堡垒崩溃了,现在那座沙滩上除了一片不成形的散沙以外,什幺都没有。
她想,那是因为丈夫说中了什幺吧。他说中了自己一直以来不去面对的事情,那不想让人知道的秘密想法,那说出口就会伤害到别人、伤害到自己的谎言。
约莫一个多星期后,一天下午,她坐在办公室的电脑前,与报表的数字奋斗时,放在一旁的手机响了。她的公司文化相对来说管得较宽松,不在意员工在工作时间接私人电话,所以她也反射性地拿起手机一看,来电者是最近一个月都没有联络的弟弟。
「喂,怎幺了吗?」
「姊,」只是喊了一句姊,她就感觉到弟弟的声音里透出一些紧张的情绪。「你现在方便讲电话吗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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