『枫，妳快穿衣服。』

『小ㄚ头，害羞啊？又不是没看过，而且妳的胸还比姐姐我的大。』

『谁害羞，会着凉，快穿！』

『凉冰，妳真像老妈子，来，姐姐抱抱。』

『妳别敷衍我，枫，而且我说过很多次了，妳要抽烟就去阳台，我要去学校了。』

『凉冰，妳要高中毕业了，对不对？』

『怎幺了？』

『唉……感动。』

『感动？』

『小女友长大了。』

『我、我本来就会长大！』

『小ㄚ头，妳知道长大了可以做什幺吗？』

『什幺？』

『结婚。』

－－－

从情欲的浪海中浮上岸，阳光越来越早出没，快到夏天了。蔷薇一个人躺在床上，棉被及肩盖好，虽然没穿衣服，但不会冷，心的孤寂比较深刻，两个人都是。握紧被单坐起身，蔷薇从床旁的窗户往下望，黑色重机旁的人影，黑色单马尾的发型，蹲在那里卷曲身体低头，右手上有一根烟，烟灰一点点落地，蔷薇知道凉冰没有抽，她仿佛看见另一个人，而不是昨晚抱她的凉冰。她爱她、她爱她的无解，好像圆周率那样，要算到什幺时候，谁能来说个明白，却不知其实只要停下来不算了就解决了。

香烟的火光燃尽，凉冰终于站起身，蔷薇回头继续装睡。凉冰很久没有吃早餐了，不，是很久没有跟谁一起吃早餐。她提着装着早点的塑胶袋再次回屋，见昨晚的这些姑娘没有形象的醉倒在客厅厕所沙发，她好心的帮她们盖件外套毛毯，摇头叹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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