隔天，黄晴湮再度被闹钟吵醒。她醒来后，下意识摸了下眼睛。

没有哭，挺好。

把闹钟关掉后，她揉了下眼，又在房间角落看见那团模糊的黑影。没有戴眼镜，黄晴湮瞇起眼，忍不住撇头嘟囔，「真狡猾。」

总是偷偷看她、管她，当她想靠近时，又溜得没影。

手机里，她投递的履历收到了回复，黄晴湮眨眨眼，不敢置信地反复确认。

投的是业内颇具名气的广告公司，黄晴湮原先不抱任何期望，对方却表示对她的履历很感兴趣，与她相谈面试时间。

最后订下日期，两天后，也就是七月十八日。

──也成为了，她给自己订下的最后期限。

「很好！」她使劲拍了两下脸颊，上头多出两个淡淡的巴掌印，黄晴湮咧嘴嘶一声，有些后悔自己下手太重。

把每天早晨必定掉在地上的小熊娃娃拾起，拍拍它的身子，放回了床上，被子也自己折好，不过仍是有些皱折，一点点罢了，她懒得抚平，果断去洗漱。

又看不见了，但是黄晴湮不在意，她知道他就在这里。

没想到，她从浴室出来后却发现，方才床单上仅有的几道皱折，也消失了。

整整齐齐，一如前两天，亦如过往他来的每一天。

她不是一个喜欢自言自语的人，今天却开始碎碎念起来，仿佛在说给谁听似的。

黄晴湮把袖子卷起，穿着居家短裤，刷洗着浴室的地板，将磁砖缝隙内细微的霉菌刷去，额头多了层薄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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