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母离逝的那一晚，脸上依然挂着笑容，淡淡的、浅浅的、轻轻的，宛若没有任何挂念，就这幺前往旅途去。

看着母亲的身影张雨再也止不住内心的悲伤与心痛，眼泪滚滚滑下让人看了就心疼。

抿着双唇，曹志尚双眼同样盈满着悲戚与哀伤，他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张雨，双脚像是被钉子给钉住，无法动弹，好不容易终于有办法挤出破碎的句子，手臂却被人拉住。

神情冷峻的林凯峻摇了摇头，用唇语告诉曹志尚，给张雨一点私人空间。

曹志尚应允了。

「学长……」曹志尚打颤着嗓子，声音出现了哽咽。

曹志尚觉得自己依然不够成熟、不够努力，他仍旧被这些病患、家属牵着鼻子走，自己的心绪依然会随着病患、家属的心而波动着。

患者开心曹志尚也开心；家属落泪曹志尚也觉得难受。

他依然是单纯的绵羊，羊终究是羊，不可能成为一名牧羊人。

看着泪眼汪汪的曹志尚，林凯峻非但没有感到烦躁，反而觉得有些逗趣。

曹志尚在责骂自己时说得头头是道，倒是现在自己哭得跟孩子一样。

眼泪一点、一点滴落，就算是捏着自己的大腿，曹志尚依然止不住想哭的冲动，一旁的林凯峻没有说话也让曹志尚感到害怕。

又是哭又是害怕的，曹志尚实在是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是好。

倏然，一只温暖的掌心盖过了曹志尚。

林凯峻嘴角轻轻扬起，同时那只放在曹志尚头顶的手把玩着曹志尚柔顺的发丝，「败给你了……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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