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后的十几天里，程景一陷入惶恐之中。

终于在某一天下午，她踱步到厨房。

“妈，”声音有点吞吐，“我最近谈了个男朋友。”

正在炒菜的程妈妈手一抖，锅铲在锅里刮出尖尖的“唰”一声。

程妈妈转头看看女儿，又转回去继续炒菜。

“虽然盼了一段时间，但现在这样说我又觉得有些突然。嗯……挺好。在一起多久了？人怎幺样？”

没想到一向对这方面很操心的妈妈竟然表现得这幺平静，程景一眨眨眼，说：“没有很久，就几个月。人挺好的，是莹莹姐男朋友的发小。”她想想又补充一句：“长得很好看。”

“哎哟喂我的程姑娘，瞧你笑的。那，是莹莹男朋友介绍你们认识的？”

“算是吧，一块吃过饭，后来就认识了。”

“你们现在……”程妈妈微妙地瞟了她一眼，“现在发展到哪一步了。”

“没到哪一步，就是很表面的层次。”说完程景一才发现，“表面”这个词实在很有些颜色。

下一秒程妈妈就一巴掌拍到她腰上，“我告诉你，你可得注意着点。”

“哎哟！知道了知道了……”她是单方面占到的便宜，算注意了吧？

“那个……”程景一从母上的左侧绕到右侧，终于说出口：“我有件事想跟你商量商量。”

程妈妈狐疑地看着她：“怎幺的呢？”

“他想我生日的时候过来一趟，正式拜访你们。”

说完她小心翼翼地看着妈妈的表情，对方明显松了口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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