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从我醒来之后,已经过了一个礼拜。
步行已经不成问题,但奔跑还是有些勉强。
护颈在前几天已经拆掉,脖子的伤口似乎已经痊愈了,那名医生是这幺说的。
而最大的证据就是,我可以说话了。
「真是奇怪,脖子的伤口明明已经愈合了。」
「医生,是不是脑部其实有别的地方受伤?」
「目前为止的检查都还没有这样的迹象。我会再试着用别的方式检查的。」
「那就拜托您了。」
但是,我选择了沉默。
之所以选择沉默,其实没有太大的原因。
如果我能说话,就必然会跟他们对话。
而对话的过程中,我会知道很多讯息,他们也会明白很多事。
至少我还不想知道我到底曾经发生什幺事。
他们应该也不想知道我到底忘记了多少事。
「只是,虽然这个可能性有点低,也有可能是他不想开口。」
「不想说话吗...?」
「心里的创伤是因人而异的,或许在他的心中,有着令他不想开口的创伤也说不定。」
「...我知道了。我会记得也有这个可能的。」
我望向女子。
那名自称是我母亲的女子。
「月。」
偶尔,有时,略为频繁的,坐在床边的母亲会突然开口说出这个字。
我其实,早就察觉这个字真正的含意了。
「不论你愿不愿意说话,你都是我的儿子。」
难得的,说了其他的话语。
明明知道我不会回应。
「你还活着,还醒着,我就已经很感谢医生跟这个世界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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