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阵激吻结束，两人带着浓厚喘息声分开。

常毓予至今还未回神，他愣傻的望着向暮知，嘴唇微启欲要说话时，被向暮知先行截断。

「现在的我很冷静。」他的眼神无比坚定。

常毓予一怔，「但你刚刚……」

向暮知的神情微变，他尴尬一哂，「一开始很慌乱，希望借由……一点什幺来让我平定下来。」

闻言，常毓予眼神一沉，「暮知，你这样很危险，万一在场的人不是我，是他人，那岂……」

「就因为是你。」向暮知打断他，擡手攀着他的颈子，在他唇畔轻啄一口，「因为是你，我才想吻你。」

常毓予睁大双眼，不敢置信他方才听见了什幺。

向暮知轻声一叹，缓缓坐起身和他对望着。

他那纤细漂亮的手指穿过常毓予的指缝间，慢慢地，紧紧地，扣在一块儿。

黑瞳闪烁着星光熠熠，唇畔噙着如沐春风的浅笑，好听温柔的嗓音徐徐说着，「我喜欢你。」

什幺？

常毓予眨了眨眼，更是激动而把他的手扣的更紧。

高亢的情绪瞬间达至最高点，一行泪滚落而下。

他哑着声音问，「暮知，你不恨我吗？我可是把你的人生夺走，把你为人的权利给抹杀的凶手，你从今尔后得靠血液维生，就像是落入深海里，承受这无尽的黑暗，你应该恨我才是。」

向暮知瞧他紧皱眉头，神情愤恨，泪水似溃堤般的不停歇，滑过脸颊，落在他们的指缝间，濡湿了悲伤一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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