梦的开端是这样的 ——

他睡在瑞士雪山的别墅，窗外是一望无际的白皑，反射在雪地上的光线很亮，他几乎无法睁开眼睛。四周很静，除了壁炉里偶尔发出的哔啵声，他听不见别的声音，身后传来了小圣徒独有的肥皂香味。

他们在继续之前的对话 ——

「就算那个对你很好的是个男人，你『也有可能』爱上他吗？」

「如果真的有那幺一个人，向我表白，接受他也不是完全不可能的一件事。」

「那我呢？你会接受我吗？」

鼓起勇气，他终于对小圣徒说了最重要的一句话。小圣徒没有被吓倒，没有逃跑，相反，他很温柔的对着他笑，然后他在他耳边说了句话。实际上小圣徒说了些甚幺，他记不清楚，意思大概是 ——

傻瓜，我当然会接受。我一直就等你这句话。

然后，当他还处于惊栗中，小圣徒已经吻住了他。那是一个他渴望了一万年的亲吻。激动的眼泪凝在眼眶。在小圣徒的温柔里，他全身上下胀满了畅然之感，幸福溢满每一个细胞。

真的吗？

你真的会接受我吗？

当然不会！

「那是『不可能』的！」

蓦地，梦境转变，白茫茫的雪境变成漆黑的地狱，周遭是不绝于耳的诅咒。

是你！都是你的错！

阿宏，你不是答应了我的吗？你答应过永远不会跟那孩子说的。

「对不起！对不起！但我真的很爱他！我愿意为他承担所有后果！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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