缓缓打开门，走廊的微弱灯光随门扉移动照入玄关。

室内幽暗，空气夹着冷意在寂静的空间里流动，感觉不到人气，眼目所及也瞧不出异样，但两人不敢大意，忧心这是为让他们放松警惕的陷阱。

「电灯开关在哪儿？」

「往前五公尺右边的墙上。」她学着男人用气音答，并伸手指了大约的位置。

「先待在门口别动。」顾深颔首，给了她一个眼神，「注意背后，撬开门锁也许只是个幌子。」

他踏入屋内，在墙上摸索着，很快就找到开关将灯打开。

房间数与摆放物品不多，能躲藏的地方有限，顾深没费多少力就把整个屋子给翻了遍，并未发现人影。

从最后一间房走出来，他对门口的舒妍摇了摇头。

她松了口气，把大门带上，脱鞋踏上木质玄关，男人同时朝她走来，带着似笑非笑表情看她。

「看来是彻底不能住人了。」

「……」无法反驳，却不妨碍她以沉默抗争，并将心死的麻木眼神投射在他脸上。

「能活着站在这里你该感到庆幸。」顾深道：「赶紧去收拾行李，思想教育我们晚点再说。」

还思想教育？若不是刚受了帮助，她真想扇这人两巴掌。

敷衍地应声后，她瘪着嘴往房间走去，却忍不住小声地嘀咕，「少说两句会死吗？」

「如果有人一次就记取教训，我也不想多费唇舌。」

没想到压低声音还是被听了去，她极为哀怨地回头瞪了他一眼，被人压制的憋屈感积在胸口，连张口骂粗的冲动都有了，要不是残存的理智线挣扎着，怕是早冲上去来个鱼死网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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