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8. 真相破茧

当序曲的尾声被钟声敲响时，我从回忆的漩涡中慢慢回溯。眼前的景象像是冰冻凝结一般，我就这样看着他闭起的双眼，沉默的空气在我们之间来来回回，找不到突破口。

接近半年的时光，让我了解这个人的脾气秉性，有时候像回到原点一般，无从探索。如今我站在他身前，横着不过一个手臂的距离，却像隔着千山万水般遥远，无法靠近。

过往太多的累积全堆叠到心口上，他却开口让任我处置，分明生死攸关，他却从容无悔，反而让我心头像是被攒着般难受，整个人失去了方才的勇气，再也无法捡起地上的枪枝对着他。

「我知道妳不是真心的。」他闭着的双眼突然张开，看着我迟迟未有动作，露出了一抹苦涩的笑容，像是揉捻后沈淀在杯底的茶末，难以下咽。「妳不是真的愿意、也不是真的想对我说喜欢。」

我想起方才的情景，原以为今晚都会结束，却没想到我自动送上门，当卸下所有的佯装，我反倒面上一红。

「为什幺你没中毒？」我的语气中饱含敌意，脑中不断思索着，吕宓应当不会骗我，但为什幺他没有事？

「迷情药，军中不知道有多少，我若是这些都防不住，孺州早已易主。」他淡淡回道，浑然不将这些东西看在眼底的模样。「不过妳将迷药黏附在汤匙里，这手法倒是颇有新意。」

「那这里面真的有我要的东西吗？」我指着那扇门，已经被打开锁，门扉却半掩着，却未能见到里面的情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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