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来，莫雨花了三天，才完整替毛毛梳理完所有筋脉。这不只让后者除去隐患，还功力大增。

只是莫雨为求稳妥，向方丈提了要在寺内休养几日，确认毛毛没再复发，之后再往万花谷求药王孙思邈诊脉，一定要各方都肯定了毛毛身体好全，他才能安心。

不过，这回他把我们都遣散了，摆明了要在回战场前过过两人世界。我们这些作属下的莫敢不从，就是道长也很识趣，说了他要去向谢盟主回秉近况，只是这一路凶险，也许要走个十天半个月。

分手前，我问了道长今后去向。

他还是一惯风轻云淡，一派温和，「我自是回浩气盟后勤，为见知以前欠下的血债作补偿。」

我默了默，终于忍不住问道：「方兄，他可知你为何入浩气？」

道长淡然地点点头，「我什幺也没瞒他。只不过到底观念不合，见知对我此举颇嗤之以鼻，我亦无奈。然，我不可能明知他身上因果业债累重，却不帮他还偿。宁愿生时两地隔，不愿看他死后受刑苦。」

我哑然。

一人坚持信仰，做着他认为的为对方好；一人偏执倔傲，丝毫不肯妥协。明明他们心相许，却主动分离。

我看不明白了。

「那、倘若我们遇见方兄，可要替道长带话？」最后，我也只能这幺问。

道长摇摇头，看相远方，「多谢小司好意。可我有什幺话，想说些什幺，他都是知道的，便无需带话了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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