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下最莫可思议的力量不是海枯石烂的爱情,也不是两肋插刀的友情,而是习惯这种东西,在人们的意念中悄然埋下的种子,根深蒂固。
就好比刘蓉在〈习惯说〉里提到的:「足履平地,不与洼适也;及其久,而漥者若平。至使久而即乎其故,则反窒焉而不宁。」
我完全认同他所撰写的这番理论。
的确,我每天都坐在图书馆的柜台前,目睹访客迎面撞上近来已经修好的玻璃自动门;情况大概就是他们本来好不容易适应没有门的图书馆,岂料门又突然修好,以致于大家再度陷入适应不良的恶性循环,频频撞门。
兴许是上帝也爱看他们撞门吧,可我只担心玻璃又被撞破。
默哀半秒,我将书封褪黄发皱的《养晦堂诗文集》如视珍宝地轻轻纳入手提袋,而后围巾收紧,等待捷运到站时走在三两为伍的乘客后头。最重要的是,保持距离以确保自己能够忍受聒噪、而不把她扔在地上的卫生纸塞回她口中以便杜口的冲动。
「呜呜……你最近早上都只亲我左边脸颊一下,你以前都会两边各亲三下,最后磨磨鼻子才出门上班的。说!你是不是变心了!是不是外面有狐狸精了!」
「宝贝妳误会我了啦!我只是一时忘记,真的没有什幺狐狸精啊……」
我在后方听着忍不住越走越慢,直到他们俩的声音不再打扰我的听觉,才再度拾阶而上。
又一个受惯性所害的罹难者──我是说她男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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