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甚幺问题？」

「为甚幺晚上要出来？」陆雨南指的是在公车上遇见的事。

「那个啊。」周茫想了想，还是没打算跟他隐瞒。「就是我家里的气氛不太舒服，我又是很浅眠的人晚上常常睡不着，所以心情不好就会出来晃晃。」感受到陆雨南的目光，周茫又道。「但我没想到会遇到危险，如果没有你帮我，我可能会不知道怎幺办。」

「我知道了，那换我回答你了。」师傅正好把两人的晚餐端上桌。「我休学的原因是因为我妈得了癌症，需要住院治疗，家里原本存的钱都拿去付医药费了，我下面还有一个妹妹一个弟弟，所以我得出来工作。」

「你……」周茫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甚幺。

「不过妳不用想太多，我只是暂时休学，总有一天还是会回去把书念完的。」

周茫突然想起，去年生日，周雨莳买给了她她最喜欢的歌手专辑，

「小茫，这是姊姊赚钱买给妳的生日礼物，等姐姐存到更多钱，就带妳离开这里。」周雨莳脸上是充满希望的笑容，周茫也跟着笑了起来，就是那样一个小小的希望，总有一天，姐姐会带她离开这个家。

然后周雨莳就死了。

心里那点希望随着她的离去破碎一地，再也没有任何期待。

「你很勇敢。」周茫开口，声音有点哑。「我觉得休学不是谁都办得到的，为了你想保护的人，你很勇敢。」

即使周雨莳没保护到她，周茫也知道她的姊姊很勇敢，她是被人害死的，没办法完成她们的愿望，是她一辈子的遗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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