圣川真斗依稀记得后来有认真而确实地聆听对方讲话,可失焦的注意力仅是让话语断续地进入脑海复而散开,究竟听进去了多少,他不清楚。
只知晓当下惟一闯入心底的想法是、过去必定有什幺重要之人,并不允许他擅自忘却。
后来他才知晓自己一度拥有如何的名字,而他身处的环境与职业本先该是怎样一回事。
车祸并未让圣川真斗失去生活自理的能力,更未让最切重的智力或与其相关悉数无从或缺的机能受损,如要说圣川真斗这人与以前再不相同的地方,便属他像是来到了陌生而遥远的国度,如新生的移民,尚经不起太过风吹雨打的摧残。
数日后他出院返回家中休养,逐渐开始去适应、去了解、去回复从前的样貌。过程当然是一连串起伏难描的煎熬徘徊,然而当他在属于自己的房内找出那略显厚重的详细手记后,他忽然挺庆幸过去的自己拥有这样的习惯──既有什幺已然被落下记录,必有什幺将被寻回唤醒。
于那些详密复谨慎细心的字句记叙间,轻而易举地便能从中觅得曾经自己与他人的关系定位,原来一别不会无涯,从那些最细微的情感转换间他如是阅读陌路人的人生历程似,将那名为自身过往重量一一推敲至完全。
未曾想过展开崭新的人生,从旁人不间断灌输自己从前生活面貌的同时,圣川真斗想,原来曾经一度的他,便是将歌唱视为宣泄情感的出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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